东干语词是否能上“
姚德怀
东干族于十九世纪中叶仍是居住于陕西的回民。19世纪70年代因战乱迁居俄罗斯,现在分布于哈萨克和吉尔吉斯等地,
人口共约六万人 。
东干语可算是汉语“方言”(见注1), 书面文字用俄文斯拉夫字母。东干语百多年来在与母体汉语隔绝、与俄语亲近的环境下,
起了变化。近年的《语文建设通讯》对东干人、东干语时有简略的介绍, 引起了各地读者的兴趣。
与咱们“
1. 东干人算不算是华人？
2. 东干语算不算是华语的一支？
3. 东干语词汇是否可列为华语的地区词？
最近读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刘俐李教授《同源异境三方言百年之演化》1 一文, 有些小发现。刘文说, 东干语里俄语借词很多。比如数词, 借入俄语的
million (百万) 和 milliard (十亿)2, 采用千位制计数, 基本不用“万”位, 数量表达需要添加量词“个”, 如“五百万”说成“五个
million”,“十亿”说成“一个 milliard”,“25,000”说成“二十五个千”。这便引起我极大的兴趣, 因为
1. 香港个别人士在提倡大数国际化, 他们主张数词不用万进, 改用千进; 不用“万”,
改用“十千”; 不用“十亿”改用“一 billion”。3 香港中国语文学会等机构还曾为此于1996年举办过一个“汉语数词现代化”研讨会。4 如果说, 千进制是国际化的, 是“先进的”, 那末东干语在这方面已经走在华语的前列了。
2. 现在普通话里“亿”前可用量词“个”, 这也符合东干语的演化过程。这方面东干语也走在前列。
3.
香港华语不乏中英夹杂, 偶而也可听到“三个 million”,“三个 billion”。由此推测, million, billion 前加量词“个”, 恐怕也是中外混合语的规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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